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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谨言辈子说过的最自恋的话，不管结果怎麽样，以後，都不会再有了。

    江亦没说话，因为他说不什麽话。其实他并没有惊讶，因为顾谨言问的个问题，他早就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次，当他发现谨言对他的感时，他就曾动过把顾谨言赶走的想法，事实上他的贯做法。他直没有麽做，原因很简单，却很难把解释清楚：因为他不想。

    江亦在很段时间试著告诉自己，那只因为习惯，他习惯了顾谨言在他身边帮他分担，听他诉苦的感觉，他只要想想顾谨言的离开，就会觉得全身不对劲。而现在，顾谨言告诉他，不习惯，而感。

    “谨言，不该上我。”江亦知道句话实在太傻，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说什麽。

    “如果可以的话，我也不想的。”顾谨言回答的很快，却也深深的无奈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要走了。”江亦沈默了阵，做了离开的决定。

    顾谨言没说什麽，他把身子向旁边倒，给江亦留足够的空间，轻声说了句再见。

    在江亦走到门的时候，回头对躺在床上，看著天板的顾谨言说：“谨言，我很痛苦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许桓也很痛苦的。”停顿了，他仿佛自言自语般又说了句：“可最痛苦的，还得不到，却又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得不到，不甘心。仿佛个鬩咒，紧紧箍著他们两个人。

    “不甘心……说的。”江亦低低笑了声，“谨言，有时候我也在想，为什麽我的不。”

    顾谨言的瞳孔瞬间放大，然後又立刻黯淡了去。

    传来的，沈重的关门声。他沈沈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跟班（十七）

    第十七章

    “……妈。”

    顾谨言著头皮，艰难吞咽了。他看著给他开门的母亲大人，心里无语。

    顾妈妈往顾谨言身後瞟了眼，像还不死心的样子，又往前走了步把拨开顾谨言，踮起脚朝门外望了远。

    顾谨言满脸黑线，他急急忙忙把妈妈推进去，砰关上门：“拉妈妈，别看了……就……就我个人。”

    顾妈妈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，她看了顾谨言眼，突然上前揪起顾谨言的耳朵：“还记得来之前我在电话里怎麽跟说的吗？啊？个臭小子！”

    “哎哟痛痛痛！！！记得记得啊！您轻！”顾谨言疼的大叫，他真不知道他该哭还该笑，他的母亲大人果然还身强力壮啊……啊哈啊哈。

    “记得？我看左耳进了右耳就了吧！”

    “那我也没办法啊妈妈，我不能随随便便带个女人回来跟说她我女朋友吧！”

    顾妈妈最後揪了顾谨言，疼的顾谨言差没惨叫声。

    “说妈我不通人啦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，我哪里敢呀。”顾谨言摸著自己的耳朵，闷闷声。

    顾妈妈看了顾谨言会，叹了气，把顾谨言手里提著的东西接过来：“哎，小言，不妈妈我催，看都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，我都十七了，隔刘大爷的孙子都有岁了，邻居李叔叔的孙女也有岁了，旁边小张的儿子也刚满月了……行了吧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亏还记得。”

    顾谨言白了眼：“哎哟妈，每次电话里都几句话，我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。”

    顾妈妈瞥了顾谨言眼：“起茧子了？刚才没发现嘛，我再揪揪？”说完就作势要上前。

    “呃不用了不用了！”顾谨言拔腿往旁边跑，缩到沙发里。

    顾妈妈瞪了他眼：“快过来吃饭了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哦。”顾谨言观察了很久，发现她确实消气了，才小心翼翼坐到桌子上。

    不容易个不用加班的国庆假期，顾谨言便回了老家。其实说老家，也就城周边的个小县城而已，算不上很远，坐途大也就两个小时。自从他可以独立生活後，顾妈妈就把当初在城里的房子卖了，搬回了里。顾谨言起初犹豫了很久，他到底要不要回来。以往的国庆，他都没有回来过的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真傻到了家。江亦会在假期的後天每天都来找他，让自己陪他喝酒。而前天，虽然江亦从来不说，顾谨言知道，那天江亦在疯狂骚扰许桓。

    天的许桓和天的顾谨言。顾谨言很佩服江亦，不管什麽时候，他的执著比放弃多。顾谨言自己的执著，却成为了江亦放弃的，殉葬品。

    次，顾谨言再也不要当江亦感的陪葬品了，七天七夜的时间，他要留给自己。

    顾谨言坐到凳子上，开始扒饭，不过……哎。顾谨言叹了气放碗筷：“妈妈，直盯著我干什麽……搞得我连饭都吃不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顾妈妈往谨言的碗